台日辦現代舞研討會 重現蔡瑞月舞作《傀儡上陣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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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以台灣現代舞蹈先驅蔡瑞月為主題的台灣現代舞研討會、放映會和座談會,分別於7月12日在日本愛知藝術文化中心、13日在名古屋大學及15日在一橋大學舉辦,會中不僅播放紀錄片《暗暝ê月光:台灣現代舞踏先驅蔡瑞月》,且安排演出台灣首部人權舞碼《傀儡上陣》,並由該紀錄片導演陳麗貴、蔡瑞月基金會理事長蕭渥廷、台灣知名作家李昂和台灣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所長洪淑苓等學者,與日本知名舞蹈家折田克子等人進行交流。

 蔡瑞月曾師事日本現代舞蹈之父石井漠,之後跟隨石井綠習舞,返台後便將現代舞的觀念帶進台灣,並以台灣人熟知事務為題材編舞,成為第一個為台灣而舞的舞者,因而也被稱為台灣現代舞蹈之母。

駐日代表處顧問兼台北文化中心主任朱文清到場致詞
駐日代表處顧問兼台北文化中心主任朱文清到場致詞
研討會一開始首先播放蔡瑞月的紀錄片《暗暝ê月光:台灣現代舞踏先驅蔡瑞月》
研討會一開始首先播放蔡瑞月的紀錄片《暗暝ê月光:台灣現代舞踏先驅蔡瑞月》

 這一系列由台灣文化部及日本愛知大學合辦的台灣現代舞研討會,是台灣光點計畫之一,其內容主要是蔡瑞月和日本現代舞的淵源,及透過身體藝術表現出對時代反抗的精神等議題。15日作家李昂出席在一橋大學舉行的研討會時便提到,在蔡瑞月的地位已經確定後,才能接下來進行這些細部深入探討,當時她可以在如此高壓的狀態下,繼續創作、演出,並在舞作中以含蓄的方式充分表達反對的精神,「我會想試問她當時是否採取一種女性的、陰性的策略,並在這樣的策略行使下,以一種比較潛伏的反抗方式獲得成功。」李昂認為透過這樣的提問,才能夠讓後代的人有所學習,而不是只停留在悲情緬懷的階段。紀錄片導演陳麗貴則表示因為蔡瑞月的故事本身很動人,且和日本的關聯很深,相信日本觀眾也能夠體會了解片中的故事,她也認為蔡瑞月在天之靈一定也跟著他們見證這一切。

7月15日出席在一橋大學舉辦的蔡瑞月研討會的講者,自左上順時針起為:蔡瑞月基金會理事長蕭渥廷、紀錄片導演陳麗貴、東吳大學教授石計生和知名作家李昂
7月15日出席在一橋大學舉辦的蔡瑞月研討會的講者,自左上順時針起為:蔡瑞月基金會理事長蕭渥廷、紀錄片導演陳麗貴、東吳大學教授石計生和知名作家李昂
由舞者莊媛婷和林智偉演出蔡瑞月出獄後首部作品《傀儡上陣》
由舞者莊媛婷和林智偉演出蔡瑞月出獄後首部作品《傀儡上陣》

 研討會一開始首先播放紀錄片《暗暝ê月光:台灣現代舞踏先驅蔡瑞月》,隨後則由2名舞者演繹蔡瑞月從綠島監獄放出來之後所創作的作品《傀儡上陣》,蕭渥廷語帶哽咽地解說舞蹈內容描述當時台灣白色恐怖時期,蔡瑞月面臨先生雷石榆被驅逐出境,接著自己也成為階下囚,蔡瑞月在監獄裡想念仍在襁褓中的嬰兒,白天猶如傀儡一般地被控制著,只有在夢裡可以回憶抱著孩子的感覺。當蔡瑞月離開監獄後,仍被警政系統的特務監視著一舉一動,她的一生就像是傀儡一樣被控制,蕭渥廷表示這部《傀儡上陣》可以說是台灣第一個人權作品。

蔡瑞月感受到自己在監獄時如被操控的人偶一般,因此創作出此舞作
蔡瑞月感受到自己在監獄時如被操控的人偶一般,因此創作出此舞作

 看著舞者時快時慢地移動身軀與步伐,女舞者的一舉一動皆受制於男舞者,再搭配江中青的曲《春花望露》,更加襯托出故事背景哀傷悲戚的氛圍。舞蹈評論家吉田悠樹彥便表示,即使是1953年創作的作品,至今也能完整詮釋出箇中情感,且舞碼中使用的舞蹈技巧,可以強烈感受到石井綠的風格,透過舞蹈表現感受得到其中潛在隱藏的台灣意識和女性的問題。此外,吉田也提到台日之間常見舞蹈家相互切磋交流,但鮮少有這樣以研討會的方式來進行的機會,因此是相當有意義的活動。

舞者和參與研討會的學者合影
舞者和參與研討會的學者合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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